在北京新冠肺炎輸入病例增加，防疫措施逐步加強的同時，京城大部分企業都已經復工了，包括被疫情狠狠打擊的餐飲和服務業。近來「報復性消費」這個詞被頻繁的提起，不少人認為隨著疫情的好轉，消費者被壓制的需求會得到迅速釋放。但事實是否如此呢？

 

 

愈來愈多的餐廳復工，但是遠沒過去熱鬧，不少店採取進店登記措施(黃燕明攝)

 

1.5萬億元需求有望在疫情結束後逐步釋放

 

　　2月份回到北京幾天後，收到過一次街道辦的電話，周二（24日）又收到一次，開始覺得麻煩，街道辦的人問題非常瑣碎細緻，略覺被侵犯隱私。不過，放下電話一會就釋懷了，始終大家都在努力地防控疫情，才有目前的成果。萬幸我們都安全健康。

 

　　北京的餐飲店仍然冷清居多，不像一些城市的餐飲店重開之後馬上很火熱。比如河南鄭州一些購物中心的火鍋店、炸雞店、酸菜魚店等，出現了排隊現象。

 

　　國家統計局副局長盛來運發表署名文章指出，初步估計被疫情壓抑制的消費需求約1.5萬億元人民幣，這些需求有望在疫情結束後逐步釋放，出現消費回補甚至報復性反彈。

 

　　首二月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同比跳水大跌20.5%。商家和投資者都在低谷中摩拳擦掌，期盼著報復性消費來臨，卻恐怕沒這麼簡單。

 

或現補償性消費 是剛性消費的延期

 

　　疫情的衝擊可能是中期長期甚至一直存在。新冠病情新冠病毒疫情剛來的時候，一些人假設他跟17年前的SARS相似，等到6月天一暖和，這個病毒自動就消失，影響可以計算出來。鍾南山曾預計疫情在4月會結束，現在隨著疫情在全球流行，新冠肺炎短時間內消失已經沒有可能。SARS帶來的經驗搬到新冠疫情，或許搬錯了地方。病毒不但不會主動消失，之後還有可能捲土重來，人們的恐懼心理會長期存在。在家壓抑了兩個多月，適當的消費發洩是人之常情，有分析稱這種消費是做補償性消費，是剛性消費的延期：「該買的在疫情結束後集中購買。」不能算報復性反彈。2019年最終消費支出對GDP增長貢獻率為57.8%。有人預期，反彈很有可能是短暫的，微弱的，並不足以支撐起消費本應對GDP的貢獻。

 

封城兩個月入不敷支 疫情全球蔓延收入不確定性增加

 

　　更多朋友有了居安思危的意識，開始開源節流，賺錢增加自己的抗風險能力。有朋友說，「我也想報復，摸摸口袋，忍了。」

 

　　這陣子以來很多人都在家辦公，或多或少的減少了收入。1月底，因為肺炎蔓延迅速，除了西藏啟動二級響應，全國31個省都啟動了重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警戒一級響應，實行隔離措施，停業、停工、停課。2月中的時候小記和很多人一樣，充滿了悲觀困惑和焦慮，注意力被各種負面信息消耗。各地封城對消費的衝擊巨大，疫情對消費和經濟的影響，一段相當長的時間都會存在。做小生意的人，兩個月沒有收入，已經入不敷支。復工之後，疫情又全球蔓延，收入不確定性增加。疫情對全球經濟造成巨大衝擊，短短兩周不到的時間內，美股已經出現4次熔斷，A股市場也多次動盪，一些中產家庭也受影響資產縮水，小記多次在股市大跌的時候，聽到有朋友苦笑說：「進入要飯模式。」

 

餐飲業數字化轉型將加快

 

　　另一方面，「餐館開業之後，我想吃麻辣香鍋、水煮魚、日式火鍋、眉州東坡、烤羊肉串……」如果疫情真正結束，最有可能快速出現恢復性消費的，相信是餐飲業。包括國務院和發改委等官方多次表示各行各業領域數字化轉型步伐將大大加快，數字經濟將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重要引擎。餐飲業正是其中一個需要數字化轉型發展的傳統行業。餐飲業的需求端數字化在近十年不少餐廳都已經完成了，餐廳可以在網上預約堂食，愈來愈多的品牌，開通電商銷售，除了之前文章中提到的霸蠻牛肉米粉，還有街頭巷尾都有分店的蘭州牛肉拉麵，也在網上銷售半成品，這次疫情有可能會加速推進餐飲業的供給端數字化升級。

 

　　相對17年前的SARS除了一些較為嚴重的疫區外，互聯網的線下觸角其實已伸向了各個角落，迅速恢復的物流，電商商城及時上線的蔬果，人們足不出戶一直都在消費的過程中。「報復性消費」有些誇張，相比走出家門瘋狂消費，相信大家更希望生活秩序早日恢復正常。

 

撰文：駐京記者黃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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