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3/2020
從攝影到表演,由性別到政治議題,回顧Ulay「造」出來的藝術
告別Marina Abramović,重回屬於他的獨奏
同年,他與同月同日生的Marina Abramović相遇了,並與其展開了長達12年親密無間的合作關係,創作了讓人難忘的「Relation Works」系列的行為作品。12年後,同樣以一場藝術,作為他們之間的結束。
與Marina Abramović分開後,他繼續以寶麗萊作為媒介進行創作,他的作品依舊圍繞社會議題,依舊存在突破性,甚至有更明顯的政治寓意及諷刺。作品「From the series Can't Beat the Feeling - Long Playing Record」系列,是一系列更大型的寶麗來作品,每張照片都高達2.4米,這系列作品幾乎是他最大型的作品,而使用的寶麗萊相機亦將近3米高。加入社會實驗性質,在展覽當天,他還邀請了一些黑人和無家可歸的人作為他寶麗萊的攝影對象,作為展覽開幕的一個「行為」。
另一個關於政治議題的作品「Berlin Afterimages」系列,他直接將歐洲各國的國旗作為照片中主角,以諷刺當時具有強大權力的歐盟。
Ulay,Berlin Afterimages – EU Flags series,1994-1995
2011年,他被診斷出癌症,他接受化療的同時並無放棄創作,更以此為靈感,決定與紀綠片導演Damjan Kozole合作,拍攝一套關於自己患病的紀錄片《癌症計劃》(Project Cancer)。紀錄片開場就是他接受化療的地方——盧布爾雅那腫瘤研究院,然後隨著鏡頭,Ulay帶著觀者進行了為期一年的環遊世界,作為告別世界之旅。
Project Cancer Trailer
2016年,他重回日內瓦藝術歷史博物館,那曾是他與Marina Abramović一同表演過的其中一個地方。他一襲白衣,赤腳站在一面灑滿白色粉末的粉色鏡子上,並在鏡子上進行行為藝術表演,他每一次的扭曲或移動,指甲、手、肢體在鏡子上都留下了痕迹和聲音,這個名為「看不見的敵人」(The Invisible Opponent)的行為表演就像是在訴說他與隱形病魔之間的抗力。
在斯洛維尼亞當地時間3月2日,他與世長辭,終年76歲。人雖然走了,但他的藝術精神卻留住。不論他是以何種方式與藝術互動,用藝術批判生活、社會,他的行為及作品某程度上亦帶來了某種反思。藝術這件事本就是主觀的,從來沒有一個標準、一個界限去量度所有,一件藝術作品好不好,有沒有價值與效果,時間會證明,更不是金錢可以量度的;它從不需要任何金錢的加持、藝術家的附加價值去證明,它可以是很純粹、很直接的反映著時代的某種狀況。不管藝術家們想運用藝術達到哪種目的,但Ulay的藝術很明確的表達了他想表達的信息,不管大家是否喜歡,是否認同,他用時間、生命成就的藝術會以某種方式流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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