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9/2018

「艾薇拉，你是個爛貨。」一場選舉，普通的小市民也變魔鬼

　　奈波爾的人品縱有爭議，他留下的豐富文學遺產卻已經是「公共財產」，即使對他猛烈抨擊的批評家，都很少人否認他的文學成就。知名作家魯西迪（Salman Rushdie）畢生與奈波爾針鋒相對，但奈波爾離世時他寫下這樣兩句話：「終其一生，我們無論在政治上還是文學上都不咬弦，但我仍感到非常悲慟，有如失去自己的親愛哥哥一樣。」

　　奈波爾著作豐盛，也都好看，台灣出版他的中文譯作有20種。這裡介紹他在1958年出版的成名作《艾薇拉投票記》（The Suffrage of Elvira）。這本書去年在台灣重版。

　　這是一本政治小說，對選舉活動與民主政治冷嘲熱諷。1958年，千里達成為自治邦，四年後才脫離殖民地獨立。奈波爾在1957年就寫了這本小說，頗有「國族寓言」的意味。小鎮艾薇拉，即將舉行有史以來第二次國會議員選舉。富商哈本決定出馬參選。當民主第一次在艾薇拉生根，每個人都傻傻地投給自己喜愛的對象；而當第二場選舉時，大家已經了解自己手中的一票是多麼具「價值」。

　　小說的主角其實是艾薇拉的居民。他們信仰不同的宗教，膚色各異，口操各種方言，這些人的愚昧、迷信、貪婪、頑固等種種劣根性在一場選舉中顯露無遺。「在艾薇拉，每件事都瘋狂地夾纏不清」，選舉結果，抱怨「每個人都想收賄」的哈本如願當選艾薇拉區國會議員，他離開選區前的最後一句話是：「艾薇拉，你是個爛貨。」

　　25歲的奈波爾，對故鄉千里達的後殖民地時代極盡挖苦諷刺之能事。

「一分鐘閱讀」推介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