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介紹《離經叛道的哲學大冒險》一書的43篇的其中一篇「不斷重來……」。這一篇講的是德國哲學家尼采的「永劫回歸」的理論。

　　永劫回歸，或稱永恆回歸，是指一種認為歷史會不斷重複自身的理論。所有現在發生的事，過去早就發生過無數次了，而未來也會繼續不斷地發生。這種永劫回歸的論點古希臘哲學家已經提出過，但對這想法提出最精彩論述的，就非十九世紀尼采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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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采1882年提出了一個思想實驗，他要我們想像在某一天，或是某個晚上，「在我們最寂寞孤獨的時候」，有個惡魔來到我們面前，說：「你從過去到現在的人生，將來還會一直不斷重複；在這樣的重複中，不會有任何新鮮的事情發生，但是你生命中的每一分痛苦、每一分喜悅、每一個想法、每一聲嘆息，還有其他數不盡的大小事，都將完全按照同樣的順序捲土重來。」

　　然後呢？重複我們生活中的一點一滴─重複每個抑鬱、遺憾的時刻，每個備感屈辱的潰敗、每個毫無結果的作為─這樣的想法會讓我們絕望嗎？還是說，我們對於自己的生活與成就洋洋自得，因而會興高采烈地迎接這種不斷重複的未來呢？

　　永劫回歸這個學說逼使我們對生命採取一個長遠而嚴格的觀點，要我們考慮自己是否願意一再地過重複又重複的人生。如果我們完全投入這個挑戰之中，按照尼采的說法，我們如果不是被擊潰，就是被轉變。

　　「存在的永恆沙漏不停翻轉，而你就是那裡的一粒沙。」你難過，興奮，還是無動於衷？

本文摘自香港電台第一台 (FM92.6-94.4) 李怡主持的《一分鐘閱讀》。該節目逢周一至周五播出，並存載於港台網站(rthk.h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