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0/2019
【世紀大騙局】一切歸咎於「共享」的包裝和訛騙!WeWork從備受熱捧到一文不值
Jimmy Leung
Jimmy Leung
私募基金負責人,擅長結合傳統經濟及互聯網、管理業務分別在倫敦、矽谷,香港。涉及房地產、互聯網及跨境電商等產業,與多國實業家、創業家、天使投資等擁有廣大的人脈。行事低調,口頭禪是最好你搵我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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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幾周時間,美國最有價值的科技公司WeWork變得一文不值。
WeWork的估值插水,從一開始的470億美元、到250億美元、到150億美元,一直到公司宣布將撤回招股書、暫擱淺IPO計畫。根據WeWork自身的財務狀況,標準普爾和Fitch Rating惠譽評級公司分別給予了B級和BB-級評級,根據評級要求,低於BBB-的評級均為垃圾級債券。
這也意味著,WeWork所發行的債券將不得不面臨高昂的融資成本,評級也反映了WeWork持續增長的投資及產生的負現金流,長期租賃合約與短期的用戶租售合約造成了久期的不匹配,這將使其對經濟週期的抵禦能力薄弱,且業務相對早期、高競爭性、進入門檻低。
2010年從美國紐約起家的WeWork,專營辦公室出租業務,最大特色為在與房東簽下長期租約後,將辦公室內部以「扮矽谷」的科技美學重新設計、翻裝後再轉租,形同二房東,自身並不擁有房產,但即便這樣的輕資產模式,也給WeWork帶來了巨額債務。小至一個座位、一張桌子,大到千人以上的大型辦公室不等,業務已經擴張至歐洲、南美洲和亞洲中國及香港,日本。
其實WeWork並不是第一個提出共享辦公室理念的企業。早在30年前,比利時公司IWG(前身Regus)就開始做這門生意。IWG不僅在會員數量上,連覆蓋國家和城市的數量、運營的辦公地點、全球的租賃面積都大大超過WeWork,但是估值只有37億美元,遠遠低於WeWork最高的470億美元。如果按房地產公司的估值,WeWork可能連37億美元都不值。
那麼投資者是瘋了嗎?WeWork為何一度價值470億美元?一切都可以歸功於包裝和訛騙。
首先,將自己包裝成共享經濟公司。和Uber、Airbnb被譽為美國共享經濟三巨頭。接着將自己包裝成大數據公司,稱自己的資料分析是Google Analytics for Space。
凡跟共享經濟掛鉤的企業,在一級市場都受到熱捧。今年年初,Uber估值720億美元,WeWork估值470億美元,Airbnb估值293億美元。但如果深究下去,其實在模式上並不一樣。Uber和Airbnb都屬於平台型商業模式,Uber是連接司機和乘客,Airbnb則是連接房東和租客,平台抽取佣金,屬於輕資產企業。
WeWork卻不一樣,公司需要低價簽下房子物業,進行改造,然後高價再出租,所以其賺取的是中間的差價,這決定其是一家重資產的企業,並不是平台,也沒有通過Big Data演算法來連接創業客和辦公空間,並不存在任何科技成分。
事實上,錢有新舊之分,Old Money vs New Money;亦有好錢、壞錢、臭錢之分;Dirty Money, Evil Money, Bad Money。獨角獸企業生而純潔美好,不入世俗,一般成立不到十年,還未經過資本市場的重重洗禮,黑白道滲透;獨角獸的角入藥能驅毒,這類企業自帶治癒效果,不拘泥於陳規。
今年以來上市的獨角獸,不斷被投資者拋售,Uber累計下跌35%,Lyft股價接近腰斬,Slack市值蒸發了40%。一個個龐然大物的倒下,WeWork上市夢破。一眾共享單車騙子Ofo MoBike、小米、滴滴、美團、貓眼微影、從一開始的熱點明星,到資料造假、滴血上市、資本狂歡、逃脫責任、呈倒閉潮、股價腰斬等事件,基本完整經歷了獨角獸這一輪的潮起潮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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