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調來亞洲，你猜他第一站會去哪裏？」野牛來電問。我和野牛是最佳拍檔，除了工作種類相近外，還因我倆對是非黑白都有很清晰的思考，加上我們都酷愛旅遊，佳餚美食也是同好。所以，他和我經常交換公司情報。

　　不過，他身處亞洲區總部，而我主力在華文地區，他觸及權力核心，我則在邊緣綫上。

　　我說：「理論上是新加坡，若你有此一問，便不會是新加坡了。」

　　野牛說︰「你猜中了，不是新加坡。」

　　我續說︰「他不會去上海，因為業務未上軌道；他亦不會來香港或去台北，因為業務上了軌道；他應該會去印度或馬來西亞，因為近幾年兩個市場都表現良好。」我娓娓道來。

　　野牛問︰「為甚麼他不去泰國呢？」

　　我笑說︰「你在那裏嘛！」

　　我們大笑。野牛駐新加坡，但家在曼谷。他每逢周五便坐飛機返曼谷，周一回新加坡上班。

　　野牛說︰「他不來曼谷是對的，但他會先去上海，再轉飛新加坡。」

　　「上海？」

　　我感到有點詫異，雖說中國是個大市場，但內地業務仍給麻子弄得一團糟。他每天忙於應付權力鬥爭的時間多過開發各省市場。

　　內地消費者對我們雜誌評價甚高，但我們的物流做得差勁，經常缺貨，我們的人手擺錯位，宣傳不到位，但零售點卻涵蓋全國幾百個大小城市，於是雜誌積在貨倉裏卻運不出市場。

　　話說回來，去上海或許更能反映公司管理層的決心，就是要整頓內地業務。內地業務是由亞洲區MD老鬼負責，由GM麻子執行，或許笑面虎會帶來新氣象。

　　「你真的是這樣想？」野牛問我。

　　我說︰「為何不可？」

　　他說︰「你不是simple，便是na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