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麻子好壞，自有天論，惟辦公室日是日非，總不能視若無睹。該怎麼做便怎麼做，心無掛慮，我不會坐視不理，我會做好本分，不因他的行為而喜而惡，不會加害於他，亦不會在老闆背後說是非。

　　新CEO John在歐洲約我單獨見面，問我內地出版情況。當年他感興趣的是編輯、印刷和物流等效率問題，他說，據公司整個90年代的統計，在中國建立的生產線跟亞洲區四小龍70-80年代比較，效率約低百分之六、七十，比其他東南亞國家，則高百分之六、七十。

　　所以公司才會在香港、台北和新加坡設立公司分部。但令他感到欣慰的是，現在內地生產效率雖仍然和香港等地有差距，但一年不到卻只比香港低百分之三十，表示生產力很強，他相信這是我的功勞。

　　不過，上海和北京的流通卻出現巨大差異。上海的比北京效率高兩倍多，若果能把北京的效率提高，內地生產效率便追得上香港水平了。他問我的看法如何？我說︰「這是我的責任。」北京和上海的生產線也是我負責，只不過自從鞋頭接手北京生產線後，與麻子沆瀣一氣，效率一落千丈；加上麻子玩政治，許多香港的同事早已給他趕盡殺絕。

　　他問我如何提高北京的效率，我說把上海和北京共同管理可以節省資源和成本，效率自然提升。這個說法等同自掘墳墓，之前John已經提到，如果北京效率提高了，便追上香港，那麼從公司角度又何必留下香港等地的生產線？此外，兩地合併，麻子便順理成章一統天下，他一定會對付我。

　　那是專業判斷，不瞋不愛，該怎麼做便怎麼做，說了該說的話，心無掛慮，便是應該。